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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时光回想

· · Virgil Nye · 11 min read

今天,再次,听到了房子东北边的中学里传来的男性较雄厚的话筒声,隐约听见那被音响放大的声音里传来“快点弄”,“一起”等词汇,瞬时间,我打量着自己周围的一切:建筑的敲击声、工程车里传出来的声音,货车里传出来的声音,汽车里驾驶者按出的喇叭声,电动车的喇叭声、屋外的鸟叫声、高频声波钻入耳朵造成的耳鸣声、空中飘过来的私语声及骂声。这当中部分情景和当时高中的时候那么类似…

高三,被雷劈了一个窟窿的教学楼正在被建筑工人们拆除,机器持续不断撞击墙壁发出阵阵噪声,上课时偶尔被这噪声所俘获,似乎这噪声还和教师或者其他人的情绪有啥关联,我总有一种感觉,似乎自己在中间被反复拉扯,总是心神不宁。

午休,从高三上学期或者可能高二下学期吧,我在午休的时候就已经不能自然睡着了,我的耳朵似乎被什么东西一直吸引着,又似乎我的两只耳朵一直在搜寻着任何声响,任何声音都会让我瞬间从其他状态被拉到当前,注意力被反复转移,无法安心入睡,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现在,想想那时候我才16、7岁,到现在33岁了,没有睡过一个正常的午休,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公司抑或在别处,想想真是感到震惊!我会不会已经折寿几年了?

某日,午休的时候,我坐在教室后排的角落,没错,以前我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坐在这个逼仄的角落,同学们大部分在睡觉,有一两个在低声聊天,我努力想让自己尽快入睡,因为不想自己在下午的课堂上打盹。但是就是无法让自己放松、平静地睡着。隐隐间,我似乎听见楼下有两个人在聊天,由于高中那时候的一些事情,我的状态不是非常好,我总是觉得那聊天内容和我有关,但是我又不能十分清楚地听出来它们谈话的内容(这和目前外面吹风的声音和情形是如此类似),于是我悄悄从教室后门溜出去,快速奔到楼下,想看看究竟是谁在午休的时候聊天,但是我查看了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人在聊天,此时那聊天声竟然消失了,然后我便去了趟厕所后又返回(此时我又听到了吹风的声音:“只要你说…”)教室继续努力入睡,但还是醒着听见了上课的铃声…

从高二下学期开始,我妈就在学校附近连续租了几个地方陪我读书。有一段时间,我们租住在学校西边一个废旧的小区,那小区似乎是以前某个工厂(貌似是什么棉花工厂,有可能记错了吧)职工住的地方,但是现在那栋楼依然破败不堪,楼层的横截面看起来成了凹形,有几处地方还露出了锈蚀的钢筋,墙壁上布满了淅淅沥沥的黑色暗纹,楼栋靠近里面的地方有一堆废弃的东西堆积在门前。(具体是啥忘了,可能是石头或者星星零零的旧家具什么的)楼栋中间有一个楼梯,但是整栋楼现在的公用设施全部都没有了,当然楼梯和走廊的电灯也是没有的,晚上放学回来的时候,我都是带了一个便携的小手电筒,走进小区就打开便携手电筒照亮前进的地方,又是偶尔也照照其他地方,毕竟在这漆黑的地方,多看看能让自己心里安心一点。我从小胆小特别,有时候独自一个人在家就有点害怕,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更是心里慌的不行,尤其是这个小区的楼道,每次晚上我一个人上楼梯的时候总是担心背后是不是有人或者什么东西在跟随,所以我都是一次跨两个台阶往上爬,当来到住的那一层,离开楼梯的时候,就像长舒了一口闷的慌的气似的,整个人也松络起来,但是这份害怕还没完,因为走廊也是没有灯的,除非有住家在家且开了灯,那昏暗的澄黄色的光线印在走道的地上,给附近地方也印上了一层深暗且模糊的亮色,这个时候悬着的心才算是完完全全地放了下来。

这栋楼是筒子楼,房间全分布在走廊的一侧,我们租住的房间在楼房西侧最外面一间。房间里面就不浪费时间描述了,印象比较深刻的是房间的墙壁上挂了一张《新神雕侠侣》中男女主角,即古天乐和李若彤的古装剧照海报。因为我在学校午休不能很好地入睡,后来就准备在房间里午休,之后再去学校上课。但是每次我在房间里的时候总是感觉房间外面,西南方向有阵阵话语飘过来,这严重干扰了我的计划安排,我依旧无法入睡,甚至干脆不睡觉,在房间里面做题也无法集中注意力,有好几次中午,我因为无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异常愤怒,甚至有想发火的想法,心里憋着一股怒气,无法释放。但是很无奈,我就在这个状态下走过了那段时光。

应该是在高三上学期吧,我们住进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区,所住楼栋是小区围墙的一部分,楼外面左侧是一栋楼房,正对面则是一片空地,楼内面正对着小区里的小道。我依旧中午回家午休,但是始终没有入睡过,唯一的一次接近睡着的状态却发生了人生中第一次“鬼压床”的情况,我使尽全身力气,花了十几秒才把自己从那个状态中拉进现实世界,当时感到十分惊讶,以前听说过这种事情,但是从没想到居然会发生到自己身上(现在感觉,呵,在后面的岁月中还有不少只是听说过的事情已然在自己身上发生了。)。窗户外面就是小区外部,一张较宽的写字桌摆放在窗户下面,每天晚上回家我都在这里写作业,因为只有一张桌子,但是让人头疼的是,从窗户外面侧边那栋楼里面每天都会传来两个人的聊天声,不清不楚的,听不懂在聊什么,我也不想去在意,但是就是抓住了我的注意力,让我无法集中注意力去看书学习。令人更可恼的是,那聊天每天都持续到晚上十一点之后,我为了让自己能早点睡着,一躺到床上就做仰卧起坐,直到让自己累的精疲力尽,这才能顺利睡着,在我们离开这里之前,每天都是如此。某天中午,我在房间里努力睡觉,哎。听到妈妈在谈话,谁和她说什么“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听到这句话的我,心里顿时很气愤,因为那些传言什么的都不是我说的,但我还是没出声,但是直到今天,我依旧不明白当时天花乱坠的情形是怎么出现的,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把帐算到我头上,我高中三年至始至终都没说什么啊,无语。(如今,似乎所有人都习惯了把帐算到我的头上了,真是mmp啊!)